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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疑派与凤凰社

　　作者：小西和小熊

　　2012年不是世界的末日，却是骗子末日的开始。从年初开始的“方韩大战”
开始到年尾，韩的人生似是从极寒高崖蹦极，绑着腿脚的皮筋虽然还有些气力，
但反弹也是日渐衰减，直到停止，人倒悬在崖下的水面之上，等船来把人接走。

　　在这一场亦被称为“倒寒”的活动中，两大派别也站上了舞台：“韩家粉丝
团”和“质疑派”（又称“倒寒派”）。韩家粉丝团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由
不同领域的大V带领，万众一心、众口一声、声势浩大地出现；而“质疑派”虽
也叫个“派”，却是枝杈乱生、自由散漫，倒寒立场虽相同但观点常有分歧，甚
或常有“内讧”，而且是青天白日下放在桌面上的“内讧”，令微博界博人皆知。
最近的一次“讧”是11月的“扛旗之争”。这让我想起凤凰社。

　　凤凰社是《哈利波特》中邓布利多创立的反抗伏地魔黑巫师势力的志愿组织。
伏地魔的信徒相对纯粹，是由纯血统巫师和依附巫师的巨人、狼人等组成；而凤
凰社的成员身份很复杂：有纯血统巫师、有混血统、有麻瓜（没有丝毫巫师血统
的人），有爱小偷小摸的窃贼、有逃狱的杀人犯、有月圆时对人有危险的狼人、
有投机的叛徒……

　　凤凰社里的成员虽然有着共同的高义的目标，但也不能和睦相处。传统的巫
师担心杀人犯的冒险会对社里造成损失；在伏地魔身边的潜伏者被认为是个两面
派；狼人被人为是不值得信任的；大家为了如何对付伏地魔而争执不断。

　　质疑派和凤凰社有些相似，都是为了高义的目的而志愿聚拢，却又有不同。
质疑派不是个“派”，没有领袖、没有组织、没有编制，所以质疑派的表现就更
加混乱而不团结，这“混乱”和“不团结”却是我所认同的。如果有一天，质疑
派统一了认识、统一了思想、统一了口径，就是质疑派死掉的那一天。

　　彭晓芸曾在微博上说：“……这个社会不需要团结，也不可能整个中国一个
声音，允许小共同体存在才是正常社会。…可以致力于追求达成更大范围底线共
识……”

　　人和人相遇或远观，总有喜爱或厌烦、欣赏或相恶的情感，分歧是常态。正
常的社会不需要团结，需要的是有一个“底线共识”。对于“质疑”活动，这个
底线共识应是“真实、真相、真话”。

　　方舟子是能够坚持这个底线的人。我相信方舟子的人品和他对真相的洁癖，
所以当方舟子的微博令我产生疑惑时，我选择观望，等待更有说服力的信息出现，
而事实证明方从不妄语。“扛旗之争”也是如此。

　　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是错误的，当听到批评时我们会感觉受到了冒犯，所以
会有争执。“扛旗事件”会过去，争执的双方会留下憎恨，也许永远也没有相逢
一笑烟消云散之时。但是时间在走，地球在转，没有什么会停滞不前。

　　面对方舟子，或其他那些看上去值得崇拜的人物，既不需仰视也不需俯视，
平视是对互相的尊重。至于自称因为对方舟子失望而选择倒寒挺寒，反中医挺中
医，反转挺转，反360挺360，拨旗扛旗……等等等等，未免有些矫情。作为成年
人，要为自已的选择负责，不要推卸责任。

　　“扛旗事件”中，方舟子是为知识分子设立了一个标准。体制内的恶习和陋
习已经被大众习以为常，朋友间的吹捧、同僚间的客套一如空气和水成为工作生
活的必要，我们都害怕说出真相，生怕伤害到谁，其实是怕伤害到自己的社会关
系。

　　真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如果每个人都不绕弯子，生活就更轻松、自由有乐
趣。不必要期待别人改变，更不需要期待英雄，一个总是在期待英雄的民族是没
有希望的。当每一个自我都发生改变，社会就会发生变化。

　　方舟子不仅止于一个求真的践行者，更是一个启蒙者。这是方舟子存在的意
义。

(XYS2012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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